月皇兄弟生日快乐!!!!!!!
赶着遥斗生日的尾巴(中国时间),赶上海斗生日的头(日本时间)
万万没想到这篇从二期还在播出期间构思的文鸽到现在居然赶上了兄弟的生诞祭,倒是贺图赶不上了(掩面
食用注意:
*本文大部分写成时间早于二期第二卷发售时间,因此可能有一些bug(听完抓之后发现居然基本上不用改还是有点高兴的x
*含 録り下ろしドラマ「月皇遥斗」部分剧透
*时间在二期第7话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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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谷跟着柊前辈,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如果我高音部分能唱得更好一点,星谷就不用和我换角色了,现在也就不会被从影子的练习中剔除,去协助柊前辈了吧。
兄さん,真严厉啊,虽然说是Ancient全体的意见,但是星谷必须要克服的东西?那是什么呢……
不过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我也不是能悠闲地去担心别人的状况。
收回犹豫的手,拿起一边凳子上的台本,我看着兰巴托的台词陷入沉思。
这里,要怎么做才能凸显兰巴托心境的变化呢?
就在这时,身后训练场的门被打开了,专注于眼前问题的我并没有多在意,大概是其他想要自主训练的二年生吧。
就在我的意识毫无防备的时候,我想也没想过会在这里的人突然从我身后很近的地方发出了声音,近到让我整个人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哦呀,海斗还在练习啊……啊抱歉抱歉,吓到你了?」
也许是我的反应太大了,兄さん看起来似乎也有点被我吓到。
「没有……倒是兄さ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酒会呢?」
我尽量想要把我过激的反应蒙混过去,但我感到我提问的时候声带仍有些僵硬。
和指导者身份的兄さん单独在训练场,再加上早上的事,让我越发觉得这里的空气让人难受。
我错开了视线。
相信兄さん肯定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但是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一脸微笑让人火大的样子将话题牵引到我手中的台本上。
「嘛,上厕所回来的途中忽然就想往这里走……啊,这是兰巴托的台词啊,海斗现在感觉怎么样?」
「哈啊……」面对粘在身后的兄さん,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就是因为有些抓不住感觉,所以现在才会像这样在练习啊。」
我是中途才更换的角色,更要努力练习才行。
不能让星谷白白和我更换角色。
平时一直很照顾我感受的兄さん今天听了我的话却无动于衷,我无奈地开口,想把兄さん支开。
「兄さん,前辈们那边没关系吗?」
虽然小时候也有过和兄さん一起练习的经历,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要再让我在兄さん面前练习,原本应该专注于动作的注意力会不由自主跑去在意兄さん的视线。
兄さん安静地看了我两秒,在我还没意识到有什么奇怪的时候,他这么问道。
「海斗,还在生兄さん的气吗?」
「哈啊?」
所以会话到底是怎样进行到这里来的。
虽然并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是姑且还是先澄清一下。
「没有,而且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生气,倒是兄さん你,」我抬头看向兄さん,187cm的身高在这种时候更让人火大,「为什么会问出那样的问题?」
「早上,我宣布星谷去协助柊的时候,海斗不是为朋友站出来了吗。」
「等等,那种说法……!我是有自己的原因才……!」
「兄さん,很开心哦,海斗交到了好朋友。」
「所以说……」
今天的兄さん,比平时更加嬉皮笑脸听不进这边的话。我忽然泄了气,失去了争辩下去的心情,因为我知道面对这样的兄さん,再说什么也是白费力气。再者虽然是因为兄さん的态度,但是一不小心就会让我自己显得孩子气。
「呐,海斗,」兄さん那让人火大的嬉皮笑脸忽然褪去几分,但仍然笑眯眯地看着我,「让我来帮忙练习吧?不是以Ancient的身份,单纯只是一个助演。你看,这一幕是只有兰巴托和兰巴托的影子出场吧?一个人的话不太好演吧?」
……真的,今天是怎么了。
虽然说起来让人有点泄气,以往兄さん照顾我的感受,是不会提出和我一起训练这种话的——就家人来说,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哥哥。
是因为在美国呆了几个月吗,虽然我因为忙于竞争育成资格的事情,没有感觉过了多久,但是兄さん的家族爱很沉重,昨天舟车劳顿,又紧接着进行了越野识途比赛,晚上很早就休息了,和兄さん也没有好好说过话。
这大概是兄さん少见的撒娇吧,但是——
「不需要,我一个人也可以,而且万一被谁看到了……」
这里是训练场,谁都可以任意出入,如果看到了单独在一起的我和兄さん会不会误会些什么,毕竟兄さん现在是Ancient的身份,或者会让人觉得不好意思进来,那样就给别人造成麻烦了。
「不会有人来的哦,」兄さん打断了我,「毕竟都已经这个时间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快要指向深夜十点半了。
「刚刚和那雪君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有提醒海斗不要熬夜吧?而且Ancient的大家也都有嘱咐今天早点休息,昨天才进行了那么大量的运动,今天也才正式开始训练的第一天,海斗,」兄さん突然伸出一只手捏住了我的肩膀,用认真的声音问道,「是不是又在勉强自己了?」
看惯了兄さん平时一直保持着的随性笑脸,因此兄さん的表情只要稍微认真一点,我立刻就想起了早上兄さん严厉的表情。
我不由自主放低了声音。
「……没有。」
一瞬间,仿佛刚刚的认真像是没有存在过一样,惯常的笑容瞬间又回到了兄さん脸上。
「那让兄さん来当助演吧,呐?」
……兄さん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如果我不答应这个请求,兄さん肯定会强制我回房休息吧。
……而且说实话,我也很想在近距离观摩兄さん的表演,毕竟兄さん也是我尊敬的演员。
不知道兄さん是不是也算到了这一点,用了这样的理由也能让我毫无负担地答应。
说起来真的很不甘心,兄さん似乎很善于读懂我的心思,但是与此相对的我却没有兄さん那么在行,毕竟兄さん和我的性格太不一样了。
但是为什么会有这种差异呢?人生的经验差?可是兄さん也就比我大四岁而已,从小到大上的学校也一样;还是因为社交能力是兄さん的强项?
……嘛,这个问题,找到答案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叹了口气看向一脸笑眯眯的兄さん,最终还是妥协了。
兰巴托这个角色,由首席毕业生来出演是绫薙的传统,兄さん自然也饰演过这个角色。
但是由兄さん担任座长的那部《Shadow&Lights》,由于那个时期我忙着升学的事,并没有前去现场观摩。
所以今天是我第一次现场看到由兄さん饰演的兰巴托。
只见兄さん径直走到了训练场中央,我有些惊讶。
「兄さん,你不用看下台本吗?」
「怎么说这也是我参演过两次的剧,兰巴托也是我饰演过的角色,看了一天柊的排练,我已经大致回忆起来了。」
……不,怎么说那都是三年前演过的剧了,主演那么多的台词怎么可能会记得那么详细……
不过一想到是兄さん,总觉得就可以接受了。
「那么开始了哦。」
兄さん——现在是兰巴托,在经历了无数次的试镜后终于第一次收到了通过的消息,被喜悦冲击的兰巴托颤抖着,手里捏着信函跪了下去。
如果是在舞台上,那么此时我应该站在阴影里;然而现在,我只是站在距离兄さん身后稍远的位置。
从兄さん的身后仍然可以看见,那双捏着信函的属于兰巴托的手,正在激动地颤抖。
在经历了那么多次的失败之后,日日夜夜煎熬的痛苦,甚至可能已经到了绝望边缘——
然而一切都没关系了,因为自己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但被喜悦冲昏头脑的兰巴托忘了,他的梦想早已不属于他自己一人。
我——兰巴托的影子,仿佛是为了提醒这一点,向着兰巴托迈出了脚步。
剧本中是这么形容此时影子的接近的——「如同恶魔一般的迫近」。
对于此时欣喜若狂的兰巴托来说,出现在他身旁的影子犹如一盆夹带着冰块的冷水,狠狠从头顶浇落,让他全身每根血管都降到了冰点。
隐隐可以感觉到,兄さん在注意我的脚步声,是为了判断我的方位来决定下一步表演的时机吧。
我下意识地也开始注意起了自己的脚步,却开始被陌生的感觉缠绕。
影子是这样走路的吗?是慢一点好还是快一点好?步子要踩重一点吗?还是再轻一点?我走的每一步都会被兄さん听见,兄さん能听出什么我注意不到的东西吗……?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开始变得奇怪,我赶紧甩了甩头。
不要考虑那么多!只是脚步的话……
我杂乱的思绪随着面前重新开始表演的兰巴托被迫中断了。
兰巴托注意到了影子的脚步声,他宽阔的脊背一颤,然后僵硬地将脸缓缓转向我这边。
——果然,是自己如影随形的「影子」。
内心的欢乐冲动一下子被瞬间涌起的对于挚友阿列克西斯的愧疚所取代。
兄さん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像是剥落的墙皮,欣喜的情感渐渐化为细小的碎片,一小块一小块地掉落在地板上。
——真是漂亮细腻的演技。
明明只是一个表情的转换,仿佛全场的聚光灯都打在了兄さん身上,不要说观众,就算是和兄さん同台表演的演员,也会被兄さん这份耀眼的演技吸引去全部的视线。
啊,不好……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几乎全部的注意力不知不觉中已经投注到了兄さん身上,连我自己的脚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慢到快要停下的程度,仿佛是潜意识里不想惊扰这精彩绝伦的表演,我甚至一瞬间把作为「演员」的自己也排除在了舞台之外。
应该只是晃了下神,兄さん没有注意到吧?
我看向前方,剧中的兰巴托面露怯色地看着「我」,他在等待影子的到来。
我强作镇定地调整步伐,并且不断告诫自己现在是在演出中。
我将视线投向兰巴托,催促着自己尽快融入角色。
兰巴托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如同整个人从剧本中原原本本走出来一样。就像兄さん饰演阿列克西斯的影子时一样,当兄さん饰演兰巴托的时候,也有人这么评价吧——兰巴托这个角色,就像是为月皇遥斗量身打造的一样。
兄さん的声音让我的精神重新集中到舞台上。
像是嘴里嚼着苦涩的树叶,兰巴托发出了滞涩的声音,呼唤着跟随他的影子。
「我的……恶魔……」
「恶魔」是兰巴托对影子的称呼。
被认作是自己内心黑暗的化身的兰巴托的影子,虽然时刻跟随着兰巴托,但同时又是阿列克西斯的写照;行动上要衬托出兰巴托感情的变化,同时又要考虑到影子本身与阿列克西斯的相似性,而且没有任何台词,需要完全依靠肢体表演来展现。
因为现在意识到了兰巴托的存在,从空间的把握上来说的确比之前一个人练习时好演,但影子仍然是舞台上的一个角色,虽然是衬托,但也不能让人完全注意不到。
「阿列克西斯,被我夺走了未来的挚友,我深知你的痛苦,却只有我能实现梦想,这种事……」
眼神虚无地在场中漫无目的地逡巡,精神快要被逼入绝境的兰巴托自言自语着,零落的想法从口中细碎而出。
仿佛像黑洞一样把人吸进去一样的演技。
——「海斗。」
啊……
当我听到兄さん的声音的时候,我意识到已经晚了。
不知不觉间我走得离兄さん太近了。
兄さん已经褪去了表演的状态,从场中走到我面前。
「你是不是有点太在意兰巴托的行动了?」
我以为兄さん要对我进行说教,不甘心地咬着下唇偏开了视线。
明明之前和其他人排练的时候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但是刚刚的确是因为我注意力不够集中,兄さん因此而对我说教也是应该的。
之前因为星谷和鱼住前辈的帮助,我才终于下定决心迈出这一步的。
是我的觉悟还太天真吗……
但是兄さん的声音突然不可思议得温柔。
「和其他人排练的时候也会这样吗?」
「那倒没有……」
「那么,是因为兄さん的关系吗?」
「诶?」
我慌张地抬起头,却撞进了兄さん温柔的目光里。
「和海斗一起站在训练场里演些什么,上一次真的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呢。」兄さん毫不吝啬嘴角上翘的弧度,通过灿烂的笑容实实在在地向我传递他此刻的感情,「老实说我现在真的很开心。」
兄さん这个笑容太过真诚,没有任何杂质,让我手足无措。
面对这样的兄さ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甚至连说些什么都想不到。
我的脑海里空空的,兄さん耀眼的笑容占满了整个视野。
但是我同时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
去美国前的兄さん……也是这个感觉吗?
「那个,不是……」
愣了好几秒我才想起来要辩解,然而唯一的机会已经在我愣神间错过了,兄さん突然抬起右手抚上了我的脸颊,眼神也在一瞬间改变了,清澈中透露着一点哀伤——这是兰巴托的眼神。
连给我理解状况的时间都没有,兄さん双唇微微开合,用低沉的嗓音念出了台本外的台词。
「我的恶魔……」
「に……兄さん?」
「哦呀,大幕还拉开着哦。」
依然是那双眼尾下垂令人感到慵懒的双眼,此时正用毫不怠惰的眼神催促着我快点演下去。
「但是,台本上有这一段吗……?」
「嗯……不愧是三年前演过的剧了,要记起来全部的台词实在有点太勉强了,所以——」兄さん俏皮地对我眨眨眼睛,「现在开始是即兴表演。」
「诶?」
「即兴表演更考验演员对角色和剧情的理解,这不是很有趣吗?」
「有趣吗……」
「嘛,偶尔陪兄さん玩玩游戏,类似这样的感觉?」
「诶……」
「说起来,既然是游戏的话,就顺便制定点游戏规则吧?」
「等……」
根本没有给我插话的间隙,兄さん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这样吧,刚刚的那一幕,兰巴托的影子最多可以说一句台词,肢体表演不限。」
「诶?兰巴托的影子不是——」
「嘛嘛,现在是游戏吗,不要想些死板的事啦。」
兄さん像真的一样低声对我说:「你看,再不开始表演的话,台下的观众们可要着急了哦?」
这种像是小朋友在玩角色扮演游戏一样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兄さん在美国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事吗?
不过看今天这架势,不陪兄さん演完这场即兴表演是脱不了身了。
我叹了口气,向涌起玩性的兄さん确认道:「只要一句台词就好了吧?」
兄さん笑眯眯地点点头。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呼出。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我成为了仅限此时此刻,我理解中的「影子」。
我向前踏了一小步,将与兄さん之间原本就几乎不存在的空隙缩减到了紧贴的程度。
「影子」 「兰巴托」
我 伸出双手,拥抱了面前的 兄さん。
果然还是有点不习惯啊……和兄さん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
兄さん现在是什么表情呢?因为拥抱的姿势从我这里是看不见的。
会不会稍微有点惊讶?还是像以往在舞台上的兄さん一样,完美地演绎着「兰巴托」?
我一边演绎着我理解中的「影子」,一边紧了紧我拥抱着兄さん的双手。
仔细想想几次影子靠近的时机,每次都是兰巴托痛苦的时候。
但是说不定正是因为察觉到了兰巴托的痛苦,影子才靠近的。
不是为了责备,而是为了安慰。
——因为「兰巴托的影子」是理想的阿列克西斯的化身。
对于没有话语的影子来说,在这转瞬即逝的即兴表演的时间,道出唯一一句台词的机会。
对于没有台词的我来说,在这转瞬即逝的和兄さん共同表演的时间,与共演者的兄さん唯一一次用话语互动的机会。
所以、这里最适合兰巴托的影子的台词是——
「影子」 「兰巴托」
我 在 兄さん 的耳边轻声而又郑重地道出了两个字。
『加油。』
松开手,放下踮起的脚尖,我拉开了一点距离抬头看向兄さん。
出乎我意料的,在我面前的是一脸呆滞的兄さん,仿佛是第一次见到我一样,一动不动地睁大眼睛看着我。
嘛,毕竟是兄さん,似乎不用我多说什么了,虽然我也没有准备解释任何事情。
好的演员能通过演技达成与观众间心与心的交流,现在有点类似这样的情况。并不是说我刚才演技如何,而是这句台词在此时此刻对我和兄さん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欣赏着兄さん难得一见的反应,我的心底稍微涌起了一丝得意,让我的嘴角微微勾起。
能让兄さん露出这种表情,看来我刚才的言行相当出乎他的意料。
也不能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偶尔也要让兄さん惊讶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兄さん稍微回过了神,发出了我听贯的温柔笑声,然后无奈地低头看着我,「真的是比不过海斗呢。」
与兄さん难得露出了认输的表情,因为泄气而微垂的眉毛相反,我的嘴角仍然得意地向上勾起。
「是兄さん太没出息啦,去美国就那么寂寞吗?」
「嗯……嘛,在美国不像在这里有那么多朋友吗,而且,」兄さん的脸上又浮现出了被称为「王子smile」的笑容,但是又与公开场合下的那些笑容有一丝不同,因为他的眼神是如此认真,直直地看进了我的眼里,「这里,有海斗在。」
和以往说这种话的时候模棱两可的语气不同,这次连一点开玩笑的感觉都没有。
我的内心一阵骚动,但是又无法具体地认知我感受到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为了向兄さん确认什么。
「兄さん……?」
「哦呀,正好半个小时。」
然而兄さん没有给我询问的机会,他的声音和我的同时响了起来。
我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了十一点整。
「海斗快点回房休息吧,明天还有早训,太晚睡的话到时候会很辛苦哦?我也差不多到了再不回酒会就会发生事故的极限了。」
「事故」?
虽然兄さん的用词很奇怪,但是从字面意思上看是指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吧?
「那个,耽误了兄さん那么多时间,对不起……」
「啊,不用道歉,是我这边的情况,而且……」兄さん俯下身子,让他的视线与我持平,和我一样深蓝色的眼睛,眼型却与我随了母亲向上挑的眼角完全不同,和父亲一样下垂的眼角自然给人一种慵懒感。这双眼睛此时正认真又郑重,还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感觉,直直地注视着我的双眼,仿佛穿透了我的身体。
「今天能和海斗一起玩,兄さん真的很高兴。」
兄さん这么说着,露出了我今天看到的可以称之为最幸福的一个笑容。
走出训练室的时候,兄さん在关门的时候仿佛漫不经心地提起了早上的事:「星谷的事你不用担心。」
我看向兄さん,然而他没有继续向我解释星谷的事,而是转向我。
兄さん的眼神变了,那是我熟悉的——「月皇海斗」所熟悉的、从小到大一直注视着我的、「兄さん」的眼神。
「海斗按照海斗的步调走就好,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
仿若夜空的深蓝色瞳孔里,如同满月一般的光点在摇曳。
「我是这么相信的。」
当兄さん这句话语调轻柔地落在耳边时,微微抬头看着兄さん的我,眼角忽然感到一阵酸涩。
真的……到底还是比不过兄さん啊……
强忍着鼻根处的酸涩,越是这样的时候,我总是赌气一样的无法让步。
「兄さん,不要总是像对待小孩一样对待我。」
「哈哈,是这样呢。」
话音刚落,兄さん忽然伸出手托住我的后脑,将我几乎拉到了他的怀里,仿佛恶作剧的孩子,在我的耳边低声细语。
「晚安,我的恶魔。」
一个吻隔着刘海轻轻落在了我的额头上。
「に……兄さん!」眼角的酸涩一下就自然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根本控制不了的脸颊上燃起的热度。我急忙推开了兄さん,「你注意一下场合好不好!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啊哈哈,对不起对不起,」兄さん摆着手向我道歉,「可能刚刚有点喝多了吧~」
看着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在玩笑的兄さん,之前缠绕在心底的一丝违和感终于消失了。
——是一直以来的兄さん。
兄さん收起了笑容,转而专注地看着我,能感受到安静下来的兄さん在拿目光描摹着我的样貌。
我没有因为强烈的视线而出声,因为我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合宿结束后,就马上又要分开了。
希望这次,兄さん在美国演出表现得更可靠一些——毕竟兄さん是我们日本音乐剧界的Prince啊。
「海斗也要加油啊。」
「嗯。」
结束了今天最后的对话,兄さん向我挥了挥手,向着Ancient酒会的方向走去。
我也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现在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再过个几十分钟,会看到被鱼住前辈扶着的喝得烂醉的兄さん吧。
—tbc?—